第二百九十九章赴湯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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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祈熙隨即拿出了之前一直攜帶在身上的鳳令，那上面鳳凰的圖樣清晰可見，白祈熙將令牌丟給了白鳳，白鳳拿在手上心情有些覆雜。
鳳凰臺白家永遠效忠天滄白氏，若見鳳令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這是每一位鳳凰臺主人都要對上天許下的誓言，但是數百年過去了，鳳凰臺或多或少真的為白氏一族擺平了許多不方便由對方出面的事情，接受過鳳令的召喚，但是如今有人依次為借口強迫於他，白鳳的心裏是無論如何難以接受的。
他端端正正將鳳令拿在自己手中，擡頭看向白祈熙，“陛下若是我沒有記錯，鳳令只能是危機存亡之際才能使用，而我鳳凰臺也會審時度勢判斷是否需要我們出手。“
白祈熙忽然輕輕笑了，“當然，這個規矩我自然知道，你以為我拿出鳳令是為了讓你做什麽？讓出我心愛的女人？當然不，若說危機存亡之際現在也不遑多讓了，徐魏，給公子說一說如今這兩年間中原發生的事情，讓公子自行判斷。“
徐魏聽到白祈熙叫自己的名字，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他開口前還悄悄看了雲歌一眼，心中不由嘆了口氣。
“自從天滄和大胤聯合攻破了雲浮國境，兩國交惡至今，已經征戰了兩年之久，那日柊山會盟之後，大胤攝政王就擅自毀掉了兩國之約，強行占據了雲浮東路的許多土地，並且朝著北方日益擴張，想要拿下涼州，不僅如此還想要借雲浮北境為跳板，想要入侵我天滄的領土，如今前線戰況膠著，卻是也算是危機存亡之際了。“
雲歌聽後再也無法保持克制，她沖到了白祈熙的面前狠狠抓住了他胸前的鎧甲，天滄將士看到這一幕，立刻將刀劍指向了雲歌的方向，白鳳怕雲歌有個閃失，也是一步踏前，來到了她的身邊。
“歌兒。“白鳳輕輕喚道。
白祈熙則仿佛是被白鳳這一個稱呼激怒一般，死死盯著二人，對雲歌道：“怎麽，聽到蕭靖的消息，激動成這樣？“
早在柊山會盟之時，蕭靖就已經搖身一變從閑散王爺搖身一變開始設朝扶正，如今也是權傾天下的人物。
白祈熙看著雲歌的眼睛，慢慢道：‘說起來，蕭靖也是個人物，居然能夠狠得下心給自己的親哥哥下毒，否則他也不會爬到如今這個位置上，天滄大胤勢均力敵。“說著白祈熙又看了白鳳一眼道：“所以我才需要他的幫助，這樣以來我天滄如虎添翼，所以雲歌，你到底是為誰難過？“
雲歌冷笑一聲，終於是慢慢松開了自己的手，她輕輕拍了拍擦了擦，眼中滿是憐憫和嘲諷。
“白祈熙，我原本以為哪怕造化弄人，你我從小長在一處，最起碼的了解總還是有的，但現在看來，原來是我想錯了，這麽多年時間終究是錯付了。“雲歌笑道。
白祈熙怒道，“你說什麽？“
雲歌笑起來，“你問我為什麽難過？為你？為蕭靖？我是雲浮的公主，你們天滄和大胤的皇帝有什麽是值得我難過的，我不是難過，我是恨，我恨你們侵略了我的國家，最終因為那些齷齪心思還要在我雲浮的土地上征戰，我恨你們發動了戰爭，最終遭遇戰爭之禍得卻只有我雲浮的百姓，我雲浮數萬裏河山，那是中原最美的地方，如今如何呢，陛下還請您告訴我，如今可還有你當年心心念念的六月清荷啊？“
雲歌一字一句言語如刀，一刀一刀全都戳在了白祈熙的心頭之上。
六月清荷，百裏桃花，這些曾經都是有的，白祈熙曾經嚴令所有將士讓他們不能夠損毀零星半點，但是這樣的命令又有什麽用呢，當年的桃花被雲歌一把火燒了，哪怕最後大火撲滅最終也所剩寥寥，那十裏荷塘，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自兩年後就再也沒有開過一朵荷花，如今好似一汪死水。
曾經美如畫卷的都城涼州，如今就好比是一座死城，皇宮燒毀，百姓離散，如今除了秋風卷葉，再也沒有往昔的盛景。
那裏是雲歌的家，是生她養她的地方，又何嘗不是白祈熙的，他當初入雲浮的時候還是個剛滿一歲的嬰兒，他是在那裏長大的，那裏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白祈熙都熟悉，如今全都不在了。
看著憤怒的雲歌，白祈熙終於是敗下陣來，他說不出自己問心無愧這樣的話。
漫長的沈默，沒有一個人再說一句話。
最後還是徐魏上前，走到了白鳳的身邊，作為白祈熙身邊最親近的臣子，他是明白對方的心思的。
“公子。“徐魏對著白鳳深深鞠躬，“陛下想要請您出面的原因很多，但是其中之一真的是想要早早結束這場戰爭，天滄和大胤的對峙正如公主殿下說得那樣，讓雲浮百姓保守戰亂之苦，但是天滄也好大胤也好，也都是內部空虛，損耗嚴重，但是箭在弦上，不發無異於等死，所以我們還要勉勵支撐總不能眼看著天滄被大胤所咩，所以公子，徐魏在這裏拜托了。“
不僅僅是徐魏如此，守候在這裏的將士很多也是即將奔赴戰場的，這些人雖然不知道白鳳是什麽身份，但是看到這麽多人都在拜托他出面，有的人就已經站在徐魏身後開始響應。
白鳳有些猶豫，若是真如這些人所說，那麽身為天滄守護之人，他也是責無旁貸。
白鳳看向雲歌，像是想要得到她的意見，沒想到這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
“不行，不行，你們最開始不是這麽說得，你只說要找畫像中的人，如今人找到了，你們把她帶走就是了，關少主什麽事情。”
是胡天兒，她灰頭土臉從地上爬起來，站在白鳳身前，她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在說什麽，但聽到那些刺耳的字眼也知道，這些人要讓白鳳去一個十分可怕的地方。
沒有人理會胡天兒的話，只有她一個人瘋瘋癲癲自說自話。
“你們是騙子，你們騙了我，這個女人跟少主沒有關系的，你們不能傷害他。“胡天兒說著就朝著徐魏和白祈熙跑過去，不過她還沒有走到人身邊，就已經被旁邊的將士架住，丟到了一旁。
胡天兒對這些高高早上的當權者沒有辦法，她的目光就轉移道了雲歌的身上。
“是你，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這些人永遠都不會察覺鳳凰臺的所在，若不是你，少主也不會受到這些人的威脅，我說過的，神婆也說過的，你會害死他的，你會把他害死的，為什麽，為什麽回這樣，為什麽死的不是你。“胡天兒聲嘶力竭的吼叫著。
雲歌心如刀絞，她已經看不明白白祈熙，而眼前的白鳳，她似乎也要失去了。
戰場是什麽樣子，雲歌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當初的燕來鎮後來的潁川城，無數人的屍體仿佛就堆疊在眼前，而白鳳就要去那個地方，經歷曾經她所經歷過的永遠不想再記起的事情。
雲歌有些慌神，曾經神婆的那些話仿佛就回蕩在自己的耳邊，她回害死白鳳的，她回害死白鳳。
曾經她從來都沒有將神婆的話放在心上，可是今天她真的不敢確定，真的不敢。
白鳳自然察覺出了她的心思，也不在意眾人的目光，直接上前拉住了雲歌的手。
“與你無關，這是我責無旁貸的事情。“白鳳笑道。
白鳳覺得自己仿佛立於懸崖之上，往前一步是萬丈深淵，而身後則是雲歌和鳳凰臺的百姓，他手中緊緊握著鳳令，他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沒有後退的餘地。
“陛下所說的我明白了，若是天滄正值存亡之際，那白鳳責無旁貸。“白鳳恭恭敬敬道。
白祈熙連連拍手道：“很好，公子深明大義，是我天滄的福份。那公子這就隨我去吧，算起來，似乎我還要兄弟相稱。“
雲歌還要再說什麽，不過白鳳卻爛在了她的面前，“還請陛下給我一些時間，鳳凰臺中，我總要做些交代。“
白祈熙笑道：“當然，你可以回去，但是她要留下。”
白祈熙的手一指，就落到了雲歌的身上。
雲歌和白鳳都是一楞。
“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鳳凰臺是個什麽樣的地方，但是我可是知道，當年白家旁支離開贏都的時候不僅帶走了大量的財產，帶走了忠實的仆從，還有一只傳說中私自豢養的軍隊，若是你們有去無回，窩豈不是白高興一場，總要給我留下一些佐證。”
“不行。“白鳳怒道。
他說著劍就已經出鞘來，橫在了二人身前。
雲歌自嘲一笑，這兩年來她承蒙白鳳照顧，拖拖拉拉，一直到了現在，還真是應了鶯鶯勸她的那句話，意外什麽時候到來真的無法預料，鶯鶯勸她不要讓自己後悔，果真是算中了她了。
雲歌擡頭看著白祈熙道，“放我跟他一起，三天後，我會跟他一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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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臺白家永遠效忠天滄白氏，若見鳳令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這是每一位鳳凰臺主人都要對上天許下的誓言，但是數百年過去了，鳳凰臺或多或少真的為白氏一族擺平了許多不方便由對方出面的事情，接受過鳳令的召喚，但是如今有人依次為借口強迫於他，白鳳的心裏是無論如何難以接受的。
他端端正正將鳳令拿在自己手中，擡頭看向白祈熙，“陛下若是我沒有記錯，鳳令只能是危機存亡之際才能使用，而我鳳凰臺也會審時度勢判斷是否需要我們出手。“
白祈熙忽然輕輕笑了，“當然，這個規矩我自然知道，你以為我拿出鳳令是為了讓你做什麽？讓出我心愛的女人？當然不，若說危機存亡之際現在也不遑多讓了，徐魏，給公子說一說如今這兩年間中原發生的事情，讓公子自行判斷。“
徐魏聽到白祈熙叫自己的名字，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他開口前還悄悄看了雲歌一眼，心中不由嘆了口氣。
“自從天滄和大胤聯合攻破了雲浮國境，兩國交惡至今，已經征戰了兩年之久，那日柊山會盟之後，大胤攝政王就擅自毀掉了兩國之約，強行占據了雲浮東路的許多土地，並且朝著北方日益擴張，想要拿下涼州，不僅如此還想要借雲浮北境為跳板，想要入侵我天滄的領土，如今前線戰況膠著，卻是也算是危機存亡之際了。“
雲歌聽後再也無法保持克制，她沖到了白祈熙的面前狠狠抓住了他胸前的鎧甲，天滄將士看到這一幕，立刻將刀劍指向了雲歌的方向，白鳳怕雲歌有個閃失，也是一步踏前，來到了她的身邊。
“歌兒。“白鳳輕輕喚道。
白祈熙則仿佛是被白鳳這一個稱呼激怒一般，死死盯著二人，對雲歌道：“怎麽，聽到蕭靖的消息，激動成這樣？“
早在柊山會盟之時，蕭靖就已經搖身一變從閑散王爺搖身一變開始設朝扶正，如今也是權傾天下的人物。
白祈熙看著雲歌的眼睛，慢慢道：‘說起來，蕭靖也是個人物，居然能夠狠得下心給自己的親哥哥下毒，否則他也不會爬到如今這個位置上，天滄大胤勢均力敵。“說著白祈熙又看了白鳳一眼道：“所以我才需要他的幫助，這樣以來我天滄如虎添翼，所以雲歌，你到底是為誰難過？“
雲歌冷笑一聲，終於是慢慢松開了自己的手，她輕輕拍了拍擦了擦，眼中滿是憐憫和嘲諷。
“白祈熙，我原本以為哪怕造化弄人，你我從小長在一處，最起碼的了解總還是有的，但現在看來，原來是我想錯了，這麽多年時間終究是錯付了。“雲歌笑道。
白祈熙怒道，“你說什麽？“
雲歌笑起來，“你問我為什麽難過？為你？為蕭靖？我是雲浮的公主，你們天滄和大胤的皇帝有什麽是值得我難過的，我不是難過，我是恨，我恨你們侵略了我的國家，最終因為那些齷齪心思還要在我雲浮的土地上征戰，我恨你們發動了戰爭，最終遭遇戰爭之禍得卻只有我雲浮的百姓，我雲浮數萬裏河山，那是中原最美的地方，如今如何呢，陛下還請您告訴我，如今可還有你當年心心念念的六月清荷啊？“
雲歌一字一句言語如刀，一刀一刀全都戳在了白祈熙的心頭之上。
六月清荷，百裏桃花，這些曾經都是有的，白祈熙曾經嚴令所有將士讓他們不能夠損毀零星半點，但是這樣的命令又有什麽用呢，當年的桃花被雲歌一把火燒了，哪怕最後大火撲滅最終也所剩寥寥，那十裏荷塘，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自兩年後就再也沒有開過一朵荷花，如今好似一汪死水。
曾經美如畫卷的都城涼州，如今就好比是一座死城，皇宮燒毀，百姓離散，如今除了秋風卷葉，再也沒有往昔的盛景。
那裏是雲歌的家，是生她養她的地方，又何嘗不是白祈熙的，他當初入雲浮的時候還是個剛滿一歲的嬰兒，他是在那裏長大的，那裏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白祈熙都熟悉，如今全都不在了。
看著憤怒的雲歌，白祈熙終於是敗下陣來，他說不出自己問心無愧這樣的話。
漫長的沈默，沒有一個人再說一句話。
最後還是徐魏上前，走到了白鳳的身邊，作為白祈熙身邊最親近的臣子，他是明白對方的心思的。
“公子。“徐魏對著白鳳深深鞠躬，“陛下想要請您出面的原因很多，但是其中之一真的是想要早早結束這場戰爭，天滄和大胤的對峙正如公主殿下說得那樣，讓雲浮百姓保守戰亂之苦，但是天滄也好大胤也好，也都是內部空虛，損耗嚴重，但是箭在弦上，不發無異於等死，所以我們還要勉勵支撐總不能眼看著天滄被大胤所咩，所以公子，徐魏在這裏拜托了。“
不僅僅是徐魏如此，守候在這裏的將士很多也是即將奔赴戰場的，這些人雖然不知道白鳳是什麽身份，但是看到這麽多人都在拜托他出面，有的人就已經站在徐魏身後開始響應。
白鳳有些猶豫，若是真如這些人所說，那麽身為天滄守護之人，他也是責無旁貸。
白鳳看向雲歌，像是想要得到她的意見，沒想到這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
“不行，不行，你們最開始不是這麽說得，你只說要找畫像中的人，如今人找到了，你們把她帶走就是了，關少主什麽事情。”
是胡天兒，她灰頭土臉從地上爬起來，站在白鳳身前，她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在說什麽，但聽到那些刺耳的字眼也知道，這些人要讓白鳳去一個十分可怕的地方。
沒有人理會胡天兒的話，只有她一個人瘋瘋癲癲自說自話。
“你們是騙子，你們騙了我，這個女人跟少主沒有關系的，你們不能傷害他。“胡天兒說著就朝著徐魏和白祈熙跑過去，不過她還沒有走到人身邊，就已經被旁邊的將士架住，丟到了一旁。
胡天兒對這些高高早上的當權者沒有辦法，她的目光就轉移道了雲歌的身上。
“是你，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這些人永遠都不會察覺鳳凰臺的所在，若不是你，少主也不會受到這些人的威脅，我說過的，神婆也說過的，你會害死他的，你會把他害死的，為什麽，為什麽回這樣，為什麽死的不是你。“胡天兒聲嘶力竭的吼叫著。
雲歌心如刀絞，她已經看不明白白祈熙，而眼前的白鳳，她似乎也要失去了。
戰場是什麽樣子，雲歌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當初的燕來鎮後來的潁川城，無數人的屍體仿佛就堆疊在眼前，而白鳳就要去那個地方，經歷曾經她所經歷過的永遠不想再記起的事情。
雲歌有些慌神，曾經神婆的那些話仿佛就回蕩在自己的耳邊，她回害死白鳳的，她回害死白鳳。
曾經她從來都沒有將神婆的話放在心上，可是今天她真的不敢確定，真的不敢。
白鳳自然察覺出了她的心思，也不在意眾人的目光，直接上前拉住了雲歌的手。
“與你無關，這是我責無旁貸的事情。“白鳳笑道。
白鳳覺得自己仿佛立於懸崖之上，往前一步是萬丈深淵，而身後則是雲歌和鳳凰臺的百姓，他手中緊緊握著鳳令，他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沒有後退的餘地。
“陛下所說的我明白了，若是天滄正值存亡之際，那白鳳責無旁貸。“白鳳恭恭敬敬道。
白祈熙連連拍手道：“很好，公子深明大義，是我天滄的福份。那公子這就隨我去吧，算起來，似乎我還要兄弟相稱。“
雲歌還要再說什麽，不過白鳳卻爛在了她的面前，“還請陛下給我一些時間，鳳凰臺中，我總要做些交代。“
白祈熙笑道：“當然，你可以回去，但是她要留下。”
白祈熙的手一指，就落到了雲歌的身上。
雲歌和白鳳都是一楞。
“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鳳凰臺是個什麽樣的地方，但是我可是知道，當年白家旁支離開贏都的時候不僅帶走了大量的財產，帶走了忠實的仆從，還有一只傳說中私自豢養的軍隊，若是你們有去無回，窩豈不是白高興一場，總要給我留下一些佐證。”
“不行。“白鳳怒道。
他說著劍就已經出鞘來，橫在了二人身前。
雲歌自嘲一笑，這兩年來她承蒙白鳳照顧，拖拖拉拉，一直到了現在，還真是應了鶯鶯勸她的那句話，意外什麽時候到來真的無法預料，鶯鶯勸她不要讓自己後悔，果真是算中了她了。
雲歌擡頭看著白祈熙道，“放我跟他一起，三天後，我會跟他一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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